胭香

君问归期未有期

高亮:私设慕情死亡,为救剑兰和错错领了便当
也算是自己对慕情的看法。对剧情奶一口。
小学生文笔了……但还是求个小红心和小蓝手……

  风信没想到慕情会死。
  更没想到慕情会为了救自己的老婆儿子而死。
  所以当慕情飞扑上前将剑兰和错错护在身下,自己的身子却在君吾的一剑下灰飞烟灭时,风信还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会为了他的幸福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就像谢怜以为戚容在最后时刻会将谷子扔出去挡火一样,他也以为慕情会毫不犹豫地将剑兰和错错扔出去堪堪挡住君吾的一击。
  不过一个鬼中娼妓和一个凶煞人的胎灵,哪里值得玄真将军以命相救?
  风信还记得就在前一天自己还和慕情在各自殿门口吵得脸红脖子粗。起因不过又是一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小事,总之最后又上升到了八百年前慕情如何背信弃义抛弃了最困难时期的太子殿下和风信如何假仁假义五十步笑百步,然后风信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骂了一句“你这样为明哲保身自己吃饱穿暖不择手段的人怕是早就勾结好了君吾等着我们全军覆没吧”。
  其实当看到慕情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时风信便清楚自己说错了话。打心底里他知道慕情此人敏感又小心眼,说话又横又冲性格脾气也不怎么好,但缺点也仅限于此了。慕情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也不会做真的对自己和谢怜有害的事情,无论是八百年前他们潦倒落魄之时还是八百年后千钧一发性命攸关之时。但说出的话毕竟覆水难收,两人再各自嘴硬了几句便被自己殿内的小神官劝回去了。只是风信真的没有想到,这是他们二人八百年来最后一次争吵。
  他们八百年来的恩怨和缘分,竟以如此寻常而诡异的方式彻底告终。
  风信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仙京被毁,上天庭大乱,上头有谢怜和花城那帮人在操劳,也不需要自己帮什么忙。人间的人们不知天上的神仙们刚结束一场恶战,对着门的南阳和玄真宫观的信徒还彼此掐着架。他站在两座宫观中间,迟疑了半晌终是踏进了玄真将军宫观的门。
  被供奉着的玄真将军与慕情自是有八分相似,乍一看就是个眉清目秀的书生少年郎——那种生于贫寒人家却聪慧早熟的人儿。风信随手拉过一个年轻信徒问道,“玄真将军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么虔诚地供着?这几百年来他显过几次灵做过几件好事吗?”
  那年轻信徒乜了他一眼,只道他没见过世面,朗声道,“玄真将军仁心宅厚,听闻当年在人间时仙乐和永安打仗他便救助了许多小孩,广散恩泽。太子殿下落难时独自外出谋生,还不忘给救主送茶送米。将军对自己的母亲更是孝敬至极,再潦倒也未曾委屈她老人家。常言道自古忠孝两难全,我家将军也算是忠孝两全了罢——这可比对面那南阳将军强多了,没事只爱乱发脾气,一点儿也不讲道理……”
  那少年虽是口气颇为骄横,眼中的崇拜和骄傲却是真真切切的。
  风信站起身,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八百年来耿耿于怀的是非恩怨,在旁人看来完全又是另一番景象。
  曾经一次风信喝得半醉半醒,闯入玄真殿揪住慕情的衣领质问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和太子殿下就没有一丝悔意和愧意吗,那天的慕情却意外地没骂他有病,只淡淡地驳了一句:
  “太子殿下还是当初那个太子殿下,你也还是当初那个你。那请问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变了什么吗?”
  语气之寡淡,与对那些半生不熟的神官无异。
  “可是那种情况下你一走,太子殿下的心神可能会崩溃。”
  风信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后不后悔愧不愧疚,就像恋爱中的女子反复问情郎是否爱她一般疯狂而不可理喻,却不料慕情似是极为嘲讽地嗤笑一声,方用极其冷酷而近似决然地语气说道:
  “若是我离开他就会心神崩溃,那我不离开他也会。”
  慕情自顾自地泡了两杯茶,将一杯递与他手中,语气中仍是不甚友善的嘲弄,“你们两个毫无生存能力又娇生惯养惯了的人,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干不下体力活又拉不下脸卖艺,我不走还要靠你们两个养?还是一起饿死在街头?”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多了并且深知和眼前这人讲道理简直不亚于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慕情命两个小神官将醉得脑仁发胀的南阳将军送回殿里。风信当时也的确咒骂了许久慕情冷血无情不知悔改只可同甘不可共苦云云,却未曾想过当慕情真的“富贵”之时,也着实未曾“相忘”。
  其实风信打心底里知道,慕情一向是他们三个里最冷静通透的。心热如火指的是谢怜这种心怀天下的大善人,眼冷似灰指的约莫就是慕情这种看透红尘的明眼人。
  可惜风信一向不愿承认。
  风信不知自己怎么出的玄真宫观。谢怜给他通了灵告诉他,剑兰抱着错错给慕情收了遗物,他们打算给慕情建个剑冢,叫风信多留心一下选址。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风信都变得十分沉默寡言,也再未听说和谁发生什么争执,只是和剑兰好好地待在殿中,当一个颇有几分严厉的合格父亲,仅此而已。
 
  很多年之后的清明节,谢怜,师青玄,裴茗,权一真和风信带着错错和谷子一道去上坟,顺道祭一祭当初一同共过事的仙僚。错错顽劣,四处乱跑时不小心蹭破了头,二话不说坐在慕情坟前哇哇大哭起来。谢怜一向不善于哄孩子,只得干站着等风信来哄,却不料风信走来扬手就拍了错错一巴掌。
  “吵什么吵!吵到你干爹休息了怎么办!妈的这家伙晚上又要托梦来和老子吵架了,烦死人了。” 
  “还不快滚过来给你干爹道歉!”
  错错扁着嘴端端正正跪在了慕情坟前,听着自家父亲和这坟的主人絮絮叨叨些毫无营养的废话,百无聊赖地抬起了头。
  只见不远处春色正好,倾巢出动的蜂蝶你争我赶闹成一团。坟头一株百花迎着微凉春风不摇不曳,似是淡淡一瞥,轻问归期几何。

emmm求不奶中……呜呜呜就是觉得情妹妹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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